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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亚戏剧节海边对话 | 海海人生,该如何与时代相处

原创 2021-06-19



导语:

我们飘荡在空中,我们行走在大地,我们渴望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正确」的生活,这份诉求不独属于这个时代,但时代却赋予了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呐喊渴望与思考现实的机会,这是一份值得庆祝的庆幸。

本届阿那亚戏剧节围绕“彼岸和诱惑”这一主题,邀请完全来自不同领域的嘉宾,一起聊聊时代情绪之下的海海人生。以下是三场海边对话的实录精编。

Q:大众总是认为作为艺术工作者,要做不合时宜的人,和所有东西保持对抗关系,才能塑造自我形象,这也是许多年轻的创作者的想法,你对此怎么看?
 
西川: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干过不靠谱的事,莫名其妙的事,“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些事总会对未来留下点影响,但这种影响是无意识的。 
陈明昊“见不得人”的事我理解就是自我的事,其实就像戏剧感受一样,不用分享,反正最后看到的表面幻象都是大家共同制造的,但是在不可控的过程中,你能感觉到能量的传递。
郝蕾:我觉得每个人有一个不同的渠道来认识自己,我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出格的人,非常努力地在合群,但最后发现那是对自己的强大逼迫,所以我最后放弃了,尝试过,然后认识自己,也是一种塑造。


Q:如何看待在被塑造和被误解过程中的焦虑状态,年轻创作者又该如何化解?
 
郝蕾被塑造就是一种被误解,我觉得二者是同时存在的。因为没有被塑造这个事情,也没有被误解这个事情,两者同时存在。虽然不太知道年轻人在焦虑什么,但是很多年轻人使我很焦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去做,还一直在说自己焦虑。我觉得需要不断地尝试和实践,不要那么玻璃心,接受各种各样的评判,然后勇敢去做就好了。 
陈明昊:焦虑对创作特别有用,其实我现在就挺焦虑的,夜晚尤其强烈。
西川:拉丁美洲的诗人波拉尼奥在诗里说,“我们这一代的拉丁美洲的青年都会贴近死亡的脸孔”。青春一定伴随着毁灭,伴随着死亡。所以年轻人觉得别人不了解自己,觉得自己很孤独,但其实这是青春造就的一种孤独感。到了三十岁,焦虑发生变化,思考的问题更大;四五十岁的时候,不能说是和解,但已经不太焦虑了。
年轻时和世界的关系多少有点不痛快,但不要把这个关系理解成你对真理的理解,或者把这种关系过度夸张,一旦太夸张,就看得见,就会记住,就成了根儿。
许知远我很好奇和解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我今年45岁,很清晰地感觉在和自己发生和解,过去五六年,我的精神世界经历了一个很大的移民过程,偶尔会感觉到某种强烈的不安。尽管大家说这件事不是太重要,但我好像潜意识里总觉得对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正是这种与现实之间的紧张感让我们保持激动,但现在好像保持紧张感变成了一个大家羞于提及的事。


 


Q:「和解」是一种放弃还是平衡呢?

郝蕾:演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靠感受的,但现在我不希望总是用一种方式来了解世界、了解自己,我希望探寻另外的方式,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和解了。再想想,其实也没必要和解。
西川:对于我来说,教师及翻译的多重身份,让我以一种客观的方式游走于不同类型之间。这种情况下,会对这个世界多一份理解,可能不是和解,但最终会更加理解自己。
陈明昊:您说的挺好,原来上学的时候老师总说舞台神圣,需要足够的热爱,要是不热爱好像就不对。后来慢慢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自己也是一直在「混」,可能没那么热爱,只是习惯了,(戏剧于我)慢慢变成了一种需要。 
西川:「习惯」可能是你过去的那种强大的自我在慢慢萎缩,提不出更高更野蛮的要求了。
许知远:像这种自我的萎缩,会有一种新的自由感吗?
西川:看怎么理解「自由」这个词,它本身是一个政治学概念,我们生活中所谓的自由,更多是一种获得了更多可能性的、自在的状态。




Q:有没有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再年轻?
 
孟京辉:去年有一瞬间,上楼梯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胯不太舒服,廖一梅说我当然是老了。去年有一瞬间,上楼梯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胯不太舒服,廖一梅说我当然是老了。还有几年前我们去柏林的时候,我跟张武还有王琦还有张玮玮他们,我们在一块儿要弄一个叫“中国之秋”的戏剧节。我每天睡三个小时、我特别高兴,后来把他们都“熬”病了,最后一个病的是张武,他病到必须借我的羽绒服才能度日。那段时间我特别兴奋,但现在不敢那样了把他们全熬病了。但现在不敢那样了,确实还是没那么年轻了。
梅婷:最近几年接到的所有的剧本,全都是演母亲的角色,确实年龄到了一个天花板。但我一直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我挺想去尝试那些年龄跨度很大的角色。
王学兵:我特爱跑步,跑了四五年,突然有一天脚肿了,医生跟我说是痛风,要多运动,加强锻炼,我心想再跑就跑成运动员了。但就没办法,不再年轻是不可阻挡,也是没法控制的。



姜思达:刚刚我们的聊天多少有点暗示:年轻是好的,积极的。我其实不认同这种观点,年轻就是客观地形容某个年龄阶段而已,我们对于“年轻”的过度美化持续了很久,并且全世界似乎都在围着年轻人转,媒体也在渲染年龄的焦虑。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的创造力跟年龄从来不是负相关的关系,年轻没什么好鄙视的,也没什么好歌颂的,顺其自然吧。其实要求站在舞台上的人,要有一种无龄感,这也有点过分。
梅婷舞台上的无龄感是很无聊的。《狂人日记》中陈老五的角色,是92岁的人艺演员李滨老师饰演的,她的呈现就特别丰富,而且她本人也特别有活力,真的很美。
张伟:其实无论前浪后浪,都在不停地循环。有时候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坚持下去就好了。
 
Q: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工作更多是出于生存需要,热爱很难通过工作获得。是否曾经迫于生存需要做出选择?还是坚持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工作?
 
王学兵:对于我来说,无论是演话剧还是电影电视,都是我个人喜欢才去做的选择。
孟京辉我的人生有200%,100%的愉悦,100%的生存。我们也要区分热爱、爱和爱好,这是深度不同的三个层次,是只需要陪伴足矣,还是需要从陪伴中获得慰藉,不太一样。可以爱好戏剧,不用热爱戏剧。
梅婷:如果一件事不断地重复,也会消磨你对它的兴趣。比如我们排戏的时候,如果明天和今天一样,就是在杀死这个角色。
姜思达:我觉得我所有的工作选择都是为了生存。我太难热爱一个东西,因为在热爱面前,是没有规则的,那些自然的、猛烈的爆发,都是不受控地就发生了。我觉得热爱大自然,热爱地球母亲是可以的。大自然都是对的,不是所有的戏都是对的。
张伟: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无论是否已经寻找到自己所热爱的东西,都不用太焦虑。
 


Q:各位现在在做事情之前,是会在开始之前设定目标,去达成目标,还是说先去做,然后追求顺其自然的结果呢?

张伟:人生一定是这两种状态的结合,是个阶段性调整的动态问题,我建议可以用5年或10年作为一个指导方向,去接受这个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可能,反而就不会那么焦虑。
孟京辉:我经常说,过程不重要,结果特别重要。其实都重要,也都不重要。还是需要把理性和感性的东西合在一起,有时候清楚,有时候含糊,要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就没问题。
姜思达目标肯定得有,但有目标并不等于目标导向。目标导向的缺点是如果没有达成目标,会否认之前所有的工作。但是如果连目标都没有,就无法定义今天做什么。所以做人可以有一个目标,可能一个人一辈子什么都没干成,但他还是一个好人,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目标,因为他最后还是成为了一个好人。我正在努力朝这个方向去迈进。
 


Q:我们都知道,孟导在商业上已经很成功,想问一下孟导是如何在戏剧中去平衡商业性和艺术性的? 
孟京辉:(笑)你才在商业上取得成功了呢。我的意思是,祝福你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在我看来,越商业,就越没艺术;越艺术,就越有商业。有些人觉得《恋爱的犀牛》获得了商业的成功,因为它有好多东西具有流传性,但并不能因此评论它艺术与否。我觉得《恋爱的犀牛》更重要的东西是一直延展的文学的巨大能量。《死水边的美人鱼》中注入了导演的各种才情,从这些角度上讲,它们挺艺术的。我们也经历过演出结束后,有人去剧场要求退票的事情;也有一些时刻觉得观众应该现场打起来,但是他们却在鼓掌。对于我来说,一部作品被一两个人喜欢和被好多人喜欢,我觉得都重要,也都不重要。







Q:时代审美的变化带动了网红建筑的需求,网红建筑的更新也影响了时代审美。它们彼此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塑造。各位眼中理想的建筑形态是什么如何在建筑设计中平衡功能和审美
 

Simone:在我们日常的生活场景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网红建筑为了打卡而生,为了猎奇而存。有一部分观点认为,网红建筑是一种流行现象,它没有使用场景,也没有在地的融合。但确实有相当一部分的网红建筑生长于生活,也满足于这个多维的需求。

马寅:我不认为“网红”是不好的词,它反映的是被关注的程度。我觉得任何一个建筑的生命力都是和它被使用的过程有关系。我们做再好的建筑,请再大的建筑师去设计,如果建筑没有被有效使用,没有进行贴合风格的功能安排,我觉得就差了一点。我更关注如何用更长的时间来看待“网红”这样一个事。

董功:对于建筑师来说,一手抓专业,一手又要敏感地感知时代潮流。两者看似对立,但又要形成连接和平衡,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曾经很反感孤图被定义为“网红建筑”,但看到它这些年被不断地加以利用,我的想法有所改变:我希望它成为一个“老网红”。如果再过十年,这个建筑仍然能够让不同年代的人、不同文化圈层的人讨论,“网红建筑”的含义也会发生变化。
马岩松:建筑师想要突破专业的闭塞,形成自发的、个人的、从低向上的反抗,这是最可贵的。主流对“网红”的围剿,很多时候是想把审美统一化,这个统一化就是建筑师要反抗的东西。这种精神虽然有时候会被权力资本所利用,但持续的创造力、反抗精神仍在。
张武:我觉得作品的出发点不应该是“成为网红”,作品应该始终承载我们发自内心的表达。观众有自己的感知与鉴赏力,为跟风而来,还是为发自内心的喜爱而来,时间将会检验这一切。
 


Q:阿那亚因为“网红建筑“而成为一个打卡地,对此大家怎么看?

马寅:很多人问我,当初为什么找董功做一个网红图书馆。今天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想过度美化自己:其实当时就是两眼一抹黑,想着如何才能做下去,让项目活下去。至于为什么选择董功,我不觉得这是有理论依据的。我当时对建筑一无所知,我对建筑的理解是他带给我的。 

同样,今天大家都觉得阿那亚艺术中心的空间很有意思,但我们当初不是按照美术馆来做的,而是按照服装买手店来做的。如果一开始想做的就是美术馆,可能那个空间现在也不会给大家带来这样的体验。有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源于意外。


当爆款网红建筑失去热度,失去原生命力的空间还有没有被改造的可能性?


马寅:不管是什么样的建筑,只要它被很好地使用,都会越来越有魅力。比如798周边那些五六十年代建的旧厂房,它们被很好地使用为艺术空间,通过时间的积累,持续地散发魅力。但有的网红建筑做得像舞台背景,可能拍照很好看,但人只愿意在里面待十分钟。 

好的建筑一定是滋养你的,就是你在这个空间里觉得无比舒服。人是环境的孩子,人是万物的尺度。身处空间中的感受,一定需要时间带给你。

张武:从舞美设计的角度来看,建筑可以被重复使用。今年,我们以图书馆为布景做了一台演出,那么明年这里可能还会是一个主场,每一年都会呈现一个全新的样式。
 


Q:如何平衡建筑师的设计理念与业主需求
马寅:我对此也比较困惑:作为业主方,到底应该把设计完全交付给建筑师好,还是参与到建筑当中好。做阿那亚的七八年时间,我从对建筑一无所知,到与中国最顶级建筑师合作,我自己也有巨大的成长。但我仍然困惑,自己在设计中要参与到什么程度。
马岩松:建筑师在设计的过程中,也有不确定的时刻,这时他需要有人与他讨论,为了达到一个好的结果,无论这个人不懂或者很懂。我们需要这种反复,这不算被强行改变设计理念。
 

Q所有的艺术创作,都会体验出时代的烙印。你们如何理解当下年轻人身上的时代审美与时代精神? 
马寅年轻的一代不再被物质所束缚,他们考虑更多的是自我实现,文化和艺术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刚需。阿那亚举办的很多活动是我认识年轻人的一个重要方式。我越来越喜欢他们,他们自信,有教养,审美高级,追求超越物质的自我价值彰显,让我特别感动。
Simone:阿那亚之前办了电音节,我们编辑部里90后、95后的小伙伴跟我描述,那段时间从上海飞秦皇岛的飞机里面都没黑头发的。从侧面来看,对于很多年轻人,阿那亚是一个可以满足他们文化需求的目的地。
马岩松:我觉得年轻人都有一种反叛的精神。他们拥有很大的能量去反叛和逃离现实,这显示他们独立的批判力,这是创造力的开始。

Q阿那亚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在回应当下的青年文化吗?


马寅:我们一直都是,如果觉得一件事好玩、想干或觉得重要,我们就干。英国的哲学家怀特海说过,“在理解之前先有表达,在表达之前先要有对重要性事物的感受。”我们不是想清楚了再去干,而是在干的过程中再理解,再修正。

我们之前把空间设计得很美,但未来我们要呈现的内容会更加多元,比如粗犷的、野生的、原生态的。就像我们办戏剧节,它其实“不甜美”,戏剧就是让你痛苦,让你挣扎,让你被折磨,但它是最接近艺术的一种状态,不追求被过度包装过的视觉形式。


Q戏剧节期间我们看到阿那亚的很多建筑都突破了原有的功能设定成为戏剧舞台这激发大家对建筑设计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呢
 
董功:房子可以有不同的功能,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一个建筑最重要的不是空间形式,而是曾有过的文化可能性。我相信建筑师都很乐意看到自己的作品,可以引发其他艺术家产生新的理解。建筑师就像在作画,你植入在建筑中的情绪不是要为看画的人制定规则。
艺术是有力量的,它会触发很多新的理解、情感,但有一条很重要,就是这些新的艺术和情感都是源自真实的故事。我觉得我的作品能被不同的人反复诠释,和他们自己的艺术方式进行叠加,这是让我感到很幸福的一件事,只要别把这房子烧了就行。



Q:有人说以前都是西方建筑引领时代,也有人持不同观点。在全球化过程中,建筑将何去何从,您又如何看待未来中国建筑领域的发展可能性?

马寅:至少我认为,未来的建筑中心会在中国,这里有太多的机会,太多的可能性,太多的创造力。建筑的发展跟一个国家的发展趋势、建筑师成长的阶段、审美的发展阶段,都有很大的关系。随着全民审美、全民艺术的时代到来,中国的建筑会崛起,我们已经到了造就建筑师的时代了。

如今,我们都讨论网红建筑,这只是一个阶段,这是探讨建筑发展的必经过程。我常想“附庸风雅”这个词是好是坏,我觉得培养审美起码可以从“附庸风雅”开始。

Simone:风雅意味着他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影响力,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想要附庸风雅,网红建筑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董功:东西方建筑水平还是跟认识的角度有关系。欧洲,从希腊罗马这一块开始就是建筑文明,它的特点就是在那一瞬间真正能够给你足够的力量,让你完全被震撼,这与它的宗教都是有关系的,是吸纳它文化诉求的工具。你在中国建筑领域里面这种一瞬间震撼感是弱于西方文化的,但中国建筑,其实恰恰真的没在这件事上较劲,因为中国建筑往往跟这个时代是有一些距离的,你能感受到它是在温润浸染中的状态,呆在房子里面,你可以忘掉,忘掉房子本身。所以我觉得东西方建筑靶心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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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编辑:佳琪 丁颖 燕飞  | 视觉:关子玉
供图:在野照物所 王力
承办:智璞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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