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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探Metaverse,独立艺术空间的加密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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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1-07-18


6 月30日,开设在CryptoVoxels的展览“经验的叠加——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考”展期结束,主办方IASC和BCA备份了展览的数据,这意味着只要需要就能将其1:1还原。实体空间位于北京的九家独立艺术机构参与了此次Metaverse的空间项目,他们收获的虚拟经验也许可以为经典艺术界带来一些启发。
来自元宇宙的邀请
回忆展览的组织邀请,策展人刘博和展览执行方贤晨当时遇到的困难历历在目。面对9家艺术机构的负责人和艺术家,他们必须通过反复的会面、邮件、微信,甚至是中间人的方式进行沟通。而面对最基本的问题,什么是NFT以及Metaverse,一遍遍的重复仍然让两人感到焦灼。

展览“经验的叠加——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考”展场建筑外观
很难用简单的话说明NFT是什么——即便很多人听说过“非同质化代币”这样的解释。NFT的T是Token的简写,这个被翻译成“通证”的单词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数字货币。当“唯一性”“溯源”“可编程”这些概念被媒体反复强化,区块链的底层逻辑,共识、社群以及权益机制反而成了房间里的大象被忽视了。
3月以来的NFT热潮催生了区块链项目在这个领域的快速试错,最为主流的形式就是图片+代码的“上链”。而这些上链后的作品因为技术的原因存储分散并且难于展示,Metaverse这个被翻译为“元宇宙”的虚拟空间就成了资本追逐的下一个热点。元宇宙之“元”(Meta)更多指涉用户的经济身份。在web3.0的愿景中,互联网提供去中心化的内容服务,而用户的资产和数据都将以个人数字钱包的形式独立存在,不被平台方所掌控——这是区块链技术的核心价值。

展览“经验的叠加——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考”中,少数派空间搭建效果图
去中心化以及沟通成本
刘博和方贤晨是IASC(Independent Art Space of Chain,独立空间链)的两位创始人,作为IASC的首个空间项目,原本计划在实体空间的展览恰巧赶在这一波Metaverse的热潮中实现,在加密艺术平台BCA提供的虚拟地块支持下,9个艺术项目分别在CryptoVoxels进行了独立的搭建。

展览“经验的叠加——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考”中,白场搭建效果图
空间项目的负责人分散在世界各地,空间设计师生活在上海,而项目主理人和艺术家多在北京。方贤晨回忆说:“每个项目的沟通几乎要花半天的时间讲明白我们要干什么,如果对接人对这个领域更感兴趣一些,那就要从区块链的起源开始。”复杂的区块链基础知识并没有发挥互联网的高效,或者说优化的体验对参与者的信息处理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技术的高门槛正是加密世界劝退很多参与者的原因,面对区块链技术与现实经验大相径庭,甚至截然相反的运作逻辑,沟通及解释在展览的执行过程中成了最大的成本。

被虚拟地产限制的想象力
蔡锦空间在CryptoVoxels的展馆中用体素(voxels)搭建了798厂房中的大机器,望远镜空间做了一个跟草场地实体空间一样的门头房,词业空间搭建了一个集装箱式的展厅,三个艺术计划用一个空白墙面展示了影像作品。大多数项目移植了实体空间的经验,以最具代表性的元素在虚拟世界中标记身份。

对于C5CNM的参展艺术家叶甫纳来说,原本想在虚拟世界大干一场的想象力受到了现实条件的限制,“我理解的虚拟空间小东西可以被放很大,头可以在空中飞。没想到这里的空间还有大小限制。”在主流的元宇宙项目中,Decentraland、CryptoVoxels、The Sandbox等平台的“空间”作为资产,同样以NFT的方式发售,并且在使用过程中有空间高度的限制。“虚拟地产”已经成为区块链世界的一门生意,与现实世界的房地产无异,甚至价格有过之而无不及。NFT交易平台OpenSea上在售的CryptoVoxles地块的价格最高超过4400以太币,折合超过660万美元。虚拟地产的价格同样受到面积大小、地理位置、可使用高度等因素的限制。

展览“经验的叠加——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考”中,C5CNM搭建效果图
加密原生的技术门槛
令人不解的是,一张gif动图或者一段视频加上代码就成了“加密艺术”?也许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设定,但很难由此认同加密作品的品质和价值。数字空间给艺术创作提出技术要求,同时也提供了不同以往的美学关系,好比艺术学院用一两年的时间训练绘画、雕塑的技巧,参与Metaverse同样需要一系列技术手段。展览标题“经验的叠加”描述的正是经典艺术创作和加密空间对接的过程。

叁拾空间展出的梁宏伟和刘符洁以CryptoVoxels的视觉语言重新制作了数字作品,在极具仪式感的绿色空间中营造了一个未来感的神圣氛围。C5CNM的“杀马特发廊”,叶甫纳和罗福兴反复尝试用小方块塑造一个假发,但技术的限定很难满足头发的飘逸感,最终,这个假发以极其坚实的视觉呈现。大世界画廊延续了之前的“虚拟”项目,艺术家用假名(或者艺名)代替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以虚拟人设进行创作。香川奇尻和某延两位艺术家搭建了大金球和游戏机,形式背后,他们的作品通过互联网的分发探讨社交媒体情境中的人际关系。但因为技术的原因,最终没能实现交互的体验。

主动试探加密空间
对于艺术家张永基来说,CryptoVoxels的数字空间并不陌生,2020年疫情期间,他就和朋友们共同搭建了中式建筑赤金,并在这里举办展览。加密世界带给他诸多疑惑的同时,也让他感到兴奋。赤金近期购买了新的地块,在建造的过程中,主办方直接复制代码生成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建筑,这是特别吸引张永基的操作,他说:“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不说实现的可能性,如果有一块新地,你绝对不会想着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建筑。这种逻辑是有意思的。”

三个艺术计划为张永基举办了个展,展出了《汤玛斯鲁夫肖像的微笑》系列的作品。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墙面上干干净净地展出了自己的作品,与传统画廊的展览无异。并且,他没有因为数字空间的自由而将作品放大,反而缩小到只有靠近墙面才能看清他花了大量时间调整汤玛斯鲁夫肖像上的表情。空间的感受之外,加密世界的作品价格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动辄上千美元的数字图片对他来说不太真实,“用数字货币计价,换算成人民币还是十分可观的。”新经济所带来的震撼不言而喻。

陌生的网络 熟悉的经验
C5CNM的负责人周翊希望通过新平台的呈现关联到更多层级的人群,但是同时他也提及:“目前这种项目必须依赖技术团队和艺术家的配合,沟通成本比较高。如果虚拟世界真能够建立非物质性作品的价值体系,改变现实的游戏规则还挺值得期待。”

C5CNM的参展艺术家叶甫纳与罗福兴的合作项目“杀马特发廊”
新空间、新经济正在催生新的社交关系。6月9日,加密社群Metaverse探险队组织来访“经验的叠加”,几十个主要由区块链玩家组建的avarta(虚拟形象)涌入展览现场,装扮华丽的avarta不输罗福兴教主的杀马特造型。在策展人刘博的细心介绍过程中,弹幕区直呼过瘾。活动结束,人群散去,虚拟世界又恢复了平静。Metaverse的操作经验虽然陌生,但它几乎重演了现实世界的现场逻辑,也许我们可以引用“太阳之下并无新事”一带而过,但不能忽视的是,数字经济正在以巨大的体量侵入经典艺术的叙事,拥抱还是拒绝,对于艺术家、机构、收藏着来说都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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