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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那亚这片飞地中,让“狂风卷起巨浪”

原创 2021-07-26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展览现场,阿那亚艺术中心,2021.05.28-09.12



   


“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这个颇似歌词的句子是阿那亚艺术中心正在展出的群展名称。夏日的滨海剧场中,丢勒、勃鲁盖尔、德拉克洛瓦等经典老大师(Old Masters)的作品与蔡灿煌、陈天灼、经傲、李维伊、徐震、于霏霏、张季、周轶伦、Lui&Chang等十二余位风格迥异的当代艺术家在这里共舞。在策展人杨鉴眼中,杰作与当代共舞的背后是深刻绵长的艺术史、美学、文明以及理念的血缘关系,在相互追逐的节奏和对话中,也能形成不曾意料的美感与共鸣。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展览现场,阿那亚艺术中心,2021.05.28-09.12


 

所有观看的视线都将构成这一时空“剧场”演出中的流动因素,小扬·勃鲁盖尔的《有风车的风景》与陈天灼的作品共同放置在“缺席的风景与神殿的崩塌”展区中,17世纪艺术市场蓬勃发展下,荷兰理想风景类型画仍带有虔诚气息,而陈天灼在充满了锐舞文化和万物有灵仪式感的感官空间中,将肉体作为一种媒介,让观众感受到迷乱的宗教体验。当代文化语境中制造的视觉与政治关系,与艺术史中牧歌式的唯美图像发起的极富侵略性的挑衅。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展览现场,阿那亚艺术中心,2021.05.28-09.12


 

丢勒的《启示录》系列与德拉克洛瓦所绘制的《九枚古徽章》被镶嵌在徐震、蒲英玮两位艺术家之间,后者都以重访与合谋当下的方式,戏谑与重构了不同意义上的经典,他们实践的有效性在原作前也得到佐证。这种两两相对的面貌展现在这场群展的不同章节,唯有艺术家于霏霏的作品作为“终章/开端”,成为唯一一个没有嵌入古典作品的展览区域,作品的动线又因为展览空间的特殊性可以被正向或者逆向的观看,如同北欧神话中的“头尾相接的蛇”(Ouroboros)或者莫比乌斯环,“亦如本次展出想要讨论的,无论我们站在古典或者当代的角度趋势图阐释对方,似乎都能寻找到令人惊喜发现与获得,我们对于过去与现在的认知就是在不断的对峙、参照、博弈、反思当中有所斩获,而这种永恒的无限的延绵的相处方式同样也指向着未来。”策展人杨鉴这样写道。


杨鉴自2015年起供职于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在担任策展人的同时也独立为美术馆及非盈利机构策划展览项目。他的策展方式是以艺术史与艺术行业机制的研究和写作为基础,深入调研大量全球华人青年艺术家个案,力求将具有时代关照与延展可能的艺术家以具有社会维度的方式展开于商业或公共的展览场域之中。而在本篇专访中,他也将自己数年来作为策展人的心路历程一一呈现。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展览现场,阿那亚艺术中心,2021.05.28-09.12



artnet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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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鉴



策展人杨鉴

 


Q:阿那亚艺术中心的空间并不是常规的白盒子空间,你是怎样设计和策展的?

 

A:我很喜欢那个空间,其实这种环境可以真正调动空间做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所掌握的艺术家资源大量是年轻艺术家,而对面向业主为主的观众来说,所谓的欧式古典是大部分人都能看得懂的,也可以接受的,所以我就借来一批老大师,与年轻艺术家的作品相对照。这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建筑中间有个巨大的圆形剧场,我就悬挂了一个声音装置在那,每个房间都围绕着一个中心,艺术中心的展墙比较少,因此后期搭建了一些。其实我有一个比较在意的概念,疫情的到来让大家难以出国,但又需要一种朋友圈的社交,也需要文化类的内容,北京、上海等城市已经饱和了,这也造成了阿那亚某种程度上是荒诞的,一个人工创造出的文化飞地迎来了新的热度。


经傲,《A Missed Encounter》,2021,亚克力、铝、不锈钢、玻璃杯、塑胶管,尺寸可变


 
到那地方,你就像到环球影城一样,它没有根基的,就像漂浮、悬空的一个空岛一样的状态,而它现在这么繁荣又会令人想象终有一天的荒芜。很多建设计师的建筑在这里,也不是因在地文化而生长出来的,生造出来的那种状态其实是很奇妙的,所以这个展览我也想利用这个语境的特殊性,本身也有一些预设在里面。
 
Q:你过往的策展经验会给这次带来什么帮助吗?
 
A:我过往的策展经验造就了与许多艺术家的关系密切,除了常规的展览,我也会做很多商业项目,这一次则刻意用了一些很“奇怪”的人,去回避“趣味”这个东西。因为我觉得很多生态是在中国才具备特殊存在的意义,比如说像土豆公主小组、Lui&Chang这样带有网红属性的艺术家,即使被认为是非专业的艺术家,也值得被人们看到。


Lui&Chang,《虹生螺》,2021,材质亚克力板、LED、动态传感器、石英砂,尺寸可变



蔡灿煌对事物切入的视角很不一样,有一件作品带有穿孔的玻璃,那是奥运会时为测试玻璃是否防弹而用真枪打过的,这种物品其实带有某种特权,服务的是那种宏大的国家机制。他的材料本身具有阶级性和优越性,而作品的具体制作全部是安排出去的,这种定制的作品对应着给老博鲁盖尔刻版的工匠,连接着不同时空中的权力、委任。


蔡灿煌,《走火》,2015,防弹玻璃、古典画框、油画布,65×65cm×3


 
再比如于霏霏这样的艺术家身兼up主的身份,她一直想要去外延,更出圈,我就觉得很有时代吸引力,其实up主是需要掌握某种话术的,比如需要每讲几句话就产生一个爆点,去吸引大家的目光,延伸到作品的语法甚至展览动线上都会具备这些特性。在一个无聊的环形走道加入一些带有女性化特征的词汇,借助艺术史上一些女性的图像,重新编辑,红色的幕布遮掩着一些不太起眼的角落,放置的是那种很敏感的带一点痛感的语言,观众扫码之后可以加入她的讨论,所收集到的data base之后也会再衍生这个作品。


于霏霏,《是谁塑造了“我”这么个角色》,2019-2021,空间场域+公共介入,丙烯酸塑料,镀铝PET膜,真空吸塑膜,铁,纸,醋酸面料+声音装置+互联网社交平台,尺寸可变



这其实就是某种实验,又脱离了艺术行业对所谓实验制定的一些既有的东西,比如来自办公室经验、来自创业者拉投资的那些煽动性的语言,都是过往艺术行业精英化圈层中所鄙视的。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这个展览上放入这样的艺术家作品,也是一个去破除自己趣味的很重要的东西。


周轶伦,《周末的信仰》,2021,玻璃钢、轻质砖、水泥、高密泡沫、pu涂料 、硅胶、塑料椅、PVC管、胶带、铁丝、T恤、喷漆,尺寸可变

 

Q:你在工作当中觉得最具挑战性或者说压力最大的部分有哪些?

A:我会发现完成这样的群展,很多作品又是委任的,过程中会有特别多不可控的东西,包括像主办方、艺术家、借展方的想法需要协调,在现场也要去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些可能没有预设到的状况出现。

比如空间的实际使用和预想中的巨大不同,原本我想在局部使用一些地毯,但发现现场比想象中更为拥挤,而这个建筑原本的设计功能也不是为展览而准备的,各种玻璃幕墙带来的透光,与古典作品不可被光线直射相矛盾。好的地方是,或许这个区域因为人造而没有性格,但建筑是有性格的,所以我觉得不单是要跟古典作品对话,跟空间要有关系,也要与年轻艺术家对话。


“当且仅当,狂风卷起巨浪”展览现场,阿那亚艺术中心,2021.05.28-09.12

 

Q:老大师作品基本都是西方艺术史语境下的一种经典,这种东西方并置是否也从某种程度上凸显出,中国现在的当代艺术还是在西方语境的框架下发展?
 
A:我觉得即使以后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上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这个根基早已扎在那儿了,是没有流转的。除非发明出新的艺术的门类或定义,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张季,《天使我》,2021,布面丙烯油画,180cm×150cm×9,60cm×60cm×18

 

Q:你觉得一个好的策展,需要综合考虑的因素包括什么?标准是什么?
 
A:还是要考虑观众,阿那亚艺术中心需要大量面对业主和游客,没有观看门槛很重要。比如经傲的作品是一个无规律的滴水装置,它会发出无规律的音乐般的响声,观众可以把整个中空想象成一个乐器,坐在那里就能感受到空灵,这种充满偶然性的作品可以让人驻足很久。
 
而陈天灼会根据现场改变原有的展览方案,依据建筑的梯形效应制造出调音般的混响。船的下面原本想放置海砂,与阿那亚的环境相匹配,但看到博鲁盖尔作品中的风车,他就换成了麦穗去呼应。在这个展览中,很多艺术家的作品都有与周围环境交互的特性。


陈天灼,《尘埃》(单频道版本),2021,单频道录像,12分40秒

 

我觉得现场是检验艺术家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准,现在大家做展览的思路比以前要活,艺术家们也开始具备在自己的跑道上前进的意识。F4时期,大家似乎只有一个上升通道,国际策展人来选了谁、看了谁,双年展带谁没带谁,现在大家会发现办法其实变得很多,也更加包容,人们不会再去轻易抨击别人,也认同很多艺术的合理性和存在价值。行业在调整,大家也尽可能都在回避内卷这种事情。


李洋,《渡》,2021,延时摄影、手工长卷书、收藏级艺术微喷

 

Q:但是也会有人觉得现在缺乏好的艺术批评。
 
A:我觉得真正能做批评的人,要么绝对独立,要么依附于学院,因为没有利益的关联。缺乏好的艺术批评不是艺术家和行业的问题,而是真正的批评家没有找好一个真正的阵地,所以他们想批评也不敢说。

现在还是生态构建的不够成熟,社会的自我更迭能力、自我代谢能力太强了,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个行业标准的,所以艺术家有一个基本的水平线。而且现在很多艺术家会在一些社会的不同地方去表达,并不仅仅限于艺术行业,比如按照Instagram、小红书的观看逻辑,在艺术家及其作品在网络世界引起关注后,所谓跨界合作所发挥的效应其实最后也会回归在这个行业内。




文丨Pan 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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