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年轻人有主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盲目追逐那些……太可惜了,时间其实最宝贵。”
——《草莓星球来的人》舞美设计总监、艺术家徐海东
上期《导演篇》介绍到,为模拟现实中音乐人从小舞台走向大舞台的成长历程,《草莓星球来的人》设置了3个不同配置的舞台:象征LIVE HOUSE的天台小舞台、象征体育馆的BATTLE中型舞台、以及象征音乐节的户外公演舞台。
这一期,我们特别邀请《草莓星球来的人》舞美设计总监徐海东、舞美制作总监刘祺,聊聊三大舞台的设计逻辑、星球舞美的时代思考:“最初在选景的时候,用了环境戏剧和电影的逻辑。我们希望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希望给音乐人的是什么。但这个‘地方’,你得看到才行。”徐海东介绍。打造一档节目,打造一个世界观。如何承载草莓星球的世界观?他们在无意中遇到一处天台,徐海东将之形容为“意外之喜”:“它(天台)其实是长隆里原本存在的一个建筑结构,但这个结构的视觉空间刚好能承载我们希望给予音乐人的东西,或者说正好就像节目所命题的‘草莓星球’的感觉。这是‘偶得’,却又非常愉悦。”对标音乐人成长阶段之初的“小”舞台,天台舞台保有着初生、粗粝的感觉。这里原始又未来,分割却统一。负责舞美制作的北京美乐克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团队在现场铺设草地,增添设施。“就像刚刚降落在草莓星球,大家围坐在天台玩耍的感觉。”刘祺说,“这里的气质正好与节目设定的玩法所吻合,与节目第一阶段的氛围相融合。”节目来到无限抢番BATTLE的环节,乐迷为喜欢的乐队能否留下捏足一把汗。在BATTLE舞台的设计上,徐海东希望传递的信息是,两组音乐人,既在对抗,也在陪伴:“在BATTLE舞台,我没有设计特别强烈的对抗感。反而是使用了‘碎片’的语言,两组音乐人在碎片上共同承载。”而BATTLE舞台最大的优势,是长隆剧院的大屏和优秀的纵深。“我们是在长隆剧院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刘祺介绍,“搭建了舞台和碎片化的结构。剧院那块巨大的屏幕,为舞美在内容呈现上丰富了许多。碎片化结构结合灯光效果生出更多的可能性,在这样一个特定空间里,能给到观众更多不一样的感受。”在自我否定了多版手稿、陷入某种胶着的时候,英国艺术家大卫·霍克尼的“泳池”美学成为徐海东对于公演舞台设计方向的一个出口。那种清凉、自由、开放、明艳、流动的美感,似乎正是《草莓星球来的人》想要展示的调性。捕捉着这丝灵感,他马上手绘了新的草图。“总导演看了后拍板说,对了!这张是对的。我们都非常兴奋,马上着手考虑可行性、需要的技术手段。”徐海东说。他将现场设计为四面环绕的舞台:正面是新血音乐人表演舞台;对面是安可团坐席;左右两面则设有音乐人坐席以及观众站立区。而被四面包围着的,则是“泳池”——观众观演的主要区域。抽象意义的“泳池”,与摇滚概念的“跳水”,形成了有趣的互文。
“四面舞台在环境戏剧里比较常见。正面舞台的主要形象,是一个孩子戴着宇航员的头盔。头盔以屏幕覆盖。‘孩子’双手趴在舞台上,‘好奇’地观看舞台的表演。”为什么是“孩子”的形象?徐海东认为,“童年对于每一个从事音乐、乃至从事广泛艺术创作的人而言,非常重要——其精神感受大多源发于童年时期。”而“宇航员”的头盔,则是对“未知”的感受与向往。在浩瀚宇宙之中,有一颗草莓星球,“孩子”(新血)在这颗星球上探索和寻找未知的自己。对于这样一个户外舞台的呈现,刘祺认为是有突出意义的:
“(公演舞台)突破了传统音乐节、国内常见音乐节的概念,既结合了节目的要求、又结合了音乐节的诉求和观众的诉求。对于观众而言,这个舞台做到了多层次的观演关系。”而在舞美制作的角度上,最大的难点在于需要放置和使用很长的时间。不同于音乐节只需要演个两三天,节目录制是一个很长的周期。舞美组下足功夫,让舞台抵御住了珠海的风雨和暴晒。他们在现场铺设了泳池的瓷砖。蓝绿色带着特有的清凉,成为音乐人和到场乐迷关于这个夏日的回忆。创作者在创作时往往需要跳脱于自身或他人的桎梏之外,触摸和对话所处的时代。这是《草莓星球来的人》每一位新血音乐人的尝试,是幕后每一个工种的尝试,也是你与我的尝试。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即使有许多个时刻感到迷惘……继续现场见弹幕见
视频BGM/提香TITIAN《No Fear In My Heart (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