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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维网发明以前,就有“杀猪盘”了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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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1-10-09


我们通常认为万维网的出现改变了生活。但在万维网被发明出来的前 7 年,人们就已经可以在线搜索信息、预定车票和网上交友。
Minitel,这个被称为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前万维网在线服务之一,包含了一千多个服务,其中还有“杀猪盘”的专门生意。有些服务成功预测了现代互联网上的常见应用。
甚至在万维网被发明以后,它也没有被取代,一直与互联网活了下来。


1982 年,法国公共电信公司推出了电话和信息技术相结合的创新设备。它是一个米色的塑料盒子,叫做 Minitel。

只要有电话座机的家庭,就可以从电信公司免费获得屏幕和键盘组合,并连接到在线服务。
别看这个米色塑料盒子其貌不扬,可以做的事情却有很多——查看天气或星座、寻找当地餐馆、申请大学、预订假期、购买鞋子、查看银行账户等。


这些都发生在 Facebook、Google 或 Twitter 出现之前。
用户甚至可以在线聊天并进行网络文爱,但接入色情聊天服务和论坛需要按分钟付费。

©️ Minitel 的性服务广告
这里还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故事:
Gerome Nox 是一个法国男性,他曾经接触过这个服务,只不过是作为服务提供者——在文字聊天线路上,他叫“朱莉”,一位女性的名字。
由于很少有女性想要这份工作,这份工作的工资已经接近当时男性的工资了。
Gerome Nox 没有干很久,他说:“客户就像一群饥饿的食人鱼,没有礼貌地开口。”到最后他自己也受不了,直接在网上宣布他是一个男人,他的工作就是让别人的电话费越来越“膨胀”。这就是大家想要的。
说完的第二天,他就被解雇了。
说起来这个故事有点像如今的“杀猪盘”,可见网络诈骗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

©️ 罗曼·波兰斯基 1992 年电影《苦月亮》中的 Minitel 性广告
不过,这种文爱服务倒也符合 Minitel 的“免费提供并通过服务赚钱”的商业模式。
直到 2012 年 Minitel 下线以前,仍然有数百万的法国人在使用 Minitel 。法国仍有 81 万台终端,它仍然提供一千多种服务。
有人评价它说:“Minitel 终端需要比烤面包机稍多的培训才能操作。”操作上的易用性、前卫的技术以及成功的商业模式,或许正能解释 Minitel 为何如此受欢迎。


若说 Minitel 有缺陷,那就是终端不是计算机,无法分析或存储信息,也无法随机“搜索”网络,只能调出正式隶属于系统的 25,000 多个服务地址。
而且它仅限于法国领土内使用,相当于是一国一网的互联网。
它从未传播到国外。即使 90 年代美国发明了“真正的”互联网,它也没有被取代,一直与互联网并存。
直到 2012 年法国电信停用了 Minitel 服务。
为了怀旧“死去”的技术,2013 年法国涂鸦研究实验室的成员决定成立 DEad Minitel Orchestra(简称 DeMO),重新利用 Minitel 与开源硬件和软件,赋予它全新的独特功能:产生声音和现场表演的视觉效果。



当 Minitel 被用于生成声音和图像时,我们会发现它屏幕暗淡模糊,发出的声音也很尖锐,然而这正是它的独特之处。
Minitel 不具备 8 位音乐能力。从图形的角度来看,它有 2 种显示模式(文本和图形),图形模式甚至不是基于像素而是基于字符,每个字符块都有一个 2×3 的矩形堆叠,其颜色可以是字符的前景色或背景色。
这造就了它在图形方面的独特美感。


DeMO 称自己为“复活电子设备尸体的弗兰肯斯坦”。
使用已经被淘汰的技术充满挑战。DeMO 一开始使用屏幕亮度变化来生成或调制声音,到最后只使用 Minitel 及其键盘作为接口,所有内容都发送到 Raspberry Pis 处理 MIDI 和音频输出。

DeMO 还使用一个 Minitel 来显示图形,并通过另一个配备摄像头的 Raspberry 将其用作实时 VJ 效果的来源。


在现场表演的昏暗房间里,一批人聚集在一起,感受 Minitel 产生的声音和视觉,像是一场复古派对。

对于法国 20 岁以上的人来说,Minitel 是伴随他们长大的。这可能是他们使用过的第一个连接终端,也可能是祖父母家里的奇怪电脑。

©️ 法国电视剧《3615 Monique》中几个学生使用 Minitel
80 岁的 Claudette 说,当时会每周使用几次来查询账户。“我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我的 Minitel、电话和答录机。我还需要什么别的呢。”
Minitel 就是法国人的数字版玛德琳蛋糕。如普鲁斯特所写,咬上一口,回忆涌上心头。

除了DeMO 之外,Dead Things Institute(死物研究所)也以自己的方式怀念 Minitel。
开源操作系统 MinitelSe 运行在专为 1980 年代法国 Minitel 设计的专用硬件上,允许用户以文本模式浏览互联网、玩游戏(俄罗斯方块、蠕虫等)、阅读新闻、接收加密消息等。


通过识别过时的设备,Dead Things Institute 使其重新用于新的开源工具。

不过 Minitel 这个当初的创造性设备,最终可能无法长久保存。CRT(阴极射线管)屏幕的预期寿命为 20 年,所有 Minitel 的屏幕最终都会死机。
尽管难以永久保存,但还是有一批人怀念着 Minitel 及其被淘汰的技术,这多少有点浪漫。
随着技术不断更新迭代,那些被淘汰、不再用的旧技术仍会以某种形式复活,提醒人们与那段技术有关的回忆。
或许这是对“死去”技术的最好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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