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补与联动：

主体完型性戏剧影视学科建设纵论

内容提要丨Abstract

关键词丨Keywords

在戏剧影视学科整体升位格局下，作为一级学科的戏剧影视学面临“协调方可共进”的严峻局面，这是生死之线，也必是战略之线。充分认识戏剧与影视天然的纠葛和本质的同一性，积极适应整合后的新态势，改变鸭鹅不认、各自为阵的学科现实，以互补联动策略，建立戏剧、影视学的整饬的大框架学科，并追求其整体的学科完型和发展，由编剧、表演和导演等方面的一体化，进而拓展到两者更深层次的艺术观念、学术研究和专业人才培育诸方面的透彻融合，必将根本改变戏剧与影视长期“同而不和”的尴尬，消除其掣肘因子，实现其在艺术学门类中真正亲族关系的确立和主体整一地位的根本明晰。

这或可谓是戏剧影视学科建设的必由之路。

对于中国的戏剧影视学科而言，由于历史和诸多方面原因，学科的独立性和差异性确实存在。比如，在电影艺术领域，“丢掉戏剧拐杖”，就曾是一个广为传播且广受认可的被认为是“电影意识觉醒”的口号，而备受电影人青睐。就现实而言，我国戏剧影视专业短腿、短板甚至缺失相当多。或者是影视专业发达，戏剧专业绵薄；或者是戏剧历史久远，师资和文献齐全，而影视教育尚属初级，难以相匹配。而且，几乎所有的戏剧影视学从教人员都圄于自身所学专业的单一性，即戏剧学专业毕业，或纯粹的电影学、广播电视学学术背景。这种普遍的“双短”的窘迫，造成其开课取向、科研目标和收徒授徒模式，都严重地狭窄化，无法建立适应当代“戏剧影视学”教学研究需要的那种整合性、规范性知识储备和科学的现代学科范式。其结果是“戏剧影视学”作为学科的某种虚设性—所谓“红中夹白”“君有情而妾无意”。这种尴尬不仅导致戏剧影视大学科方向的混沌模糊以及未来发展之虞，更在学科评估的具体指标面前、在学科特色的历史建构面前凸显出诸多问题。

一

如果仔细去探究，我们会看到，在当今教育改革的大背景下，从整体教育战略的视角，依托市场的资源配置，建立戏剧影视学的整合构架，强化戏剧影视学的主体完型性，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看，都是绝对可行的。对此，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去审视和确认——

第一，戏剧与电影、广播电视艺术在社会内涵、人性挖掘和伦理审视上的同向性，使得两者的审美取向、社会立场、艺术精神具有一致性。作为人类对历史和现实的艺术把握，戏剧本质是一种伦理自觉，是对人性的勾勒；而电影和广播电视艺术也都在宏大场景或日常景致中重构历史，塑造时代语境中的人和人类。故而，“戏剧影视概论”的理论视域成立。在抽象意义上，它属于艺术的一种“亚哲学”，而在具象意义上，属于戏剧、电影电视艺术的大美学图式，或曰观念“公约书”。

第二，电影讲故事的主要模式建立在戏剧幻觉和戏剧叙事的基础上，戏剧性是电影性的“胚芽”和内核，早期的“戏剧式电影”，几乎就是开放时间、空间的“舞台剧”，冲突律决定着一切。而现代欧洲所谓“舞台剧电影”，多为材料（故事、人物、情节）是话剧，而视觉结构、表现方法和时空观念是电影。银幕作品作为后发性的重置性结构而存在，却又受制于戏剧基因和血脉，表现出从动作到画面的位移，从场景化（戏剧）到镜头化（电影）的漂浮。正因为如此，戏剧与电影电视艺术对情感、性格和命运的高度关注，对多边重合的叙事逻辑的倚重强调，导致两者编剧理念、编剧方法存在极高的相似度，故“编剧”课程以及“剧作理论”“大师研究”于戏剧影视均有很强的专业适配性。

第三，电影的核心元素是画面，而戏剧剧场美学的中心是呈现，两者都重视视觉性，都在意叙事空间感，都把环境、场景和可见的动作，甚至氛围气场当作自身艺术表现的重要内容和核心区域。越来越多的当代戏剧如《生死场》《纪念碑》《立秋》等，或以灯光造型作为“特写”，以凸显剧中人的处境和内心矛盾；或者利用灯光的暗转、道具的更换，迅速转换戏剧时空，显示少有的蒙太奇式的流畅性、滑动感；而越来越多的电影以其起承转合的故事要素加持，优化情节桥段，“舞台性”空间纠葛和某种“台词主导”，让电影清晰地呈现出“银幕戏剧”的特征。例如马丁·麦克多纳（Martin McDonagh）的《杀手无假期》，爱尔兰似式的幽默对白、表现主义的时空场景、侏儒所起到的剧情转折作用都给观众留下极深印象。由此而论，在视觉艺术的原点上，两者共有的“一对多”的传播模式，凸显戏剧与影视之间的“铁杆盟友”关系，故“戏剧影视美学”范式也属顺理成章。

正是基于对戏剧和电影“共生”关系的理解，那些戏剧史、电影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曾以仰视的姿态推崇彼者。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仔细研究过电影的发展史并多次提出一个使戏剧与电影密切结合、相得益彰的想法。用他的话说，电影的美学也应该能够丰富舞台艺术。”[1]（P437）而法国著名电影理论家巴赞则强调：“我们看到戏剧与电影的关系源远流长，超出人们的一般想法，尤其看到这种关系不仅限于通常人们贬斥的‘舞台戏剧片’。我们还看到，戏剧剧目和戏剧传统对一些电影类型起过决定性影响（尽管这种影响未被认识，未被承认），而这些电影类型却被视为纯粹性和‘独特性’的典范。”[2]（P139）由此可见，戏剧与影视之间具有先天的亲缘亲族性，两者之大一统学科建设的构建，符合情理义理，而正是它们使戏剧影视两者协调共进、共享尊荣成为一种历史大趋势。当然，这种努力非一日之功可达，而当务之急是“两制一国”，尽快解决戏剧与影视的疏离、偏废和某种缺失性“在场”。换句话说，只有内融外合，整体黏合，在戏剧与影视一体拓展中实现高度聚合，才能成就“戏剧影视学”真正的集合主体性，才能真正令其绽放出空前的活力。

在新文科语境下，如何依据戏剧影视学科的特色，打通经脉，互补联动，以全新的板块结构—管网形态，以多专业嫁接方式，形成一个围绕高概念目标的强力型理论和实践教学体系，其实非常重要。事实上，在全球化背景下，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最大限度挖掘戏剧影视专业各自本体优势、最有效整合多方资源，实现以人才锻造为本，指向未来戏剧影视完型发展的多要素粘连、多晶体复合的创新型专业育才模式，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二

戏剧影视学科的互补联动，主体完型，力求解决的是学科发展新动能问题，主要基于新语境、新视野和新要求之下，现阶段我国戏剧影视人才培养的适应性难题——

第一，“单一性”和“纯粹性”，还是“共享性”和“丰富性”。

当代艺术以跨界融合、交叉互感为首要特征，特别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包括戏剧影视在内的每一种艺术都在“泯灭自我”“重建气韵”，一方面是内在观念的高度化合；另一方面是“元素”“构件”的普遍“错配”“混用”，由此我们已经无法在现代剧场、类型银幕找到那种熟悉的“纯粹性”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戏剧影视院校还一味追求自己专业的“专精”和“出类拔萃”，培养目标和课程的细分，在生态和形态的“地道”中展开，课程和实践教学体系狭窄，就可能致使毕业生只会干自己专业。学戏文的对导演一窍不通，学舞美的对录音非常陌生，学表演的对音乐节奏不甚了了，其最终培养的人才不堪社会所用，明显的“缺失化”“半能化”，不符合当下社会对复合才能的要求，只能跛脚前行。

戏剧影视学科要打通经脉联合教学。联合团队从 “生活—文本—舞台—文本—银幕”联动教学，从简单的基础元素单元，一直延续到毕业创作，大家“共享”教学模块，以求丰富自身和彼此丰富。比如，戏文、导演专业方向均开设 “剧作”与“表演”核心课程，承上启下，一方面为学生系统掌握影视艺术夯实知识基础；另一方面为高年级综合实践类创作课程或学术研究做前期“练功”实训，最终达到专业与课程间的相互支撑与融会贯通。

基础概念教学也应如此。比如，讲 “心理动机”。剧作课的教学单元是 “人物设计与目标”；表演课的教学单元是 “生活观察”与 “单人行动”。联动教学思路规划下，学生可将观察后转化的人物形象通过舞台进行立体化呈现，利用调度观念、受众接受思维来进行情景式创意写作和表演，还原出规定情境中 “客观对象”真实可感的生存状态。而录音、音乐、灯光等相关专业以全方位调度式的环境创作，介入这一过程完成作品，多专业实兵实练，自然收获会满满的。

第二，孤立的专业闭环，还是开放的学科闭环。

在网络无国界的传媒时代，“背靠大树好乘凉”，已是艺术发展不争的事实，而对于专业而言，学科就是其“乘凉的大树”！因此，戏剧影视诸专业，要倚重开放的学科闭环而不是孤立的专业闭环寻求进步。由于特殊的发展背景，由于历史的局限性，一些戏剧影视专业之间、戏剧专业内部、电影专业内部之间，每每各自分立，疏于交流；专业院校和院团、影视公司之间也经常“老死不相往来”。孤立的专业闭环运作，课程自给自足，导致“上下游”和“上下层”双分离，缺少碰撞所带来的“火花”，没有共享赢得的灵动，“孤芳自赏”的结果，是脱离艺术市场需要。比如，表演和戏文专业在“文学作品影视改编”阶段，戏文写剧没有表演意识，表演教师吭哧吭哧“自编”，却不符合文本要求。在需要音乐配合时，表演教学受限于对现代音响功能及音乐运用不熟悉，往往采用“声嘶力竭”方式来完成教学呈现，一些音乐专业则每每缺少“实战机会”。对此，院团“坐山观虎斗”，做“壁上观”，这就是典型的路径不通。

在交叉融合视界优化戏剧、影视教学模式，破除定规，开放内涵育人路径上，每个戏剧影视学专业都应当鼓励跨系、跨专业借取，相互重叠，破茧而生，在“抱团取暖”中求“一专多能”。我们要在分析和尊重诸专业历史和特点基础上，整体规划跨界式教学流程，大到专业基础，小到专业选修，换位换肤，立体触摸，从戏剧或影视创作出口反推关键点，通过重叠机制逼迫老师和学生走出“小空间”，进入“大舞台”“大场景”，实现对专业和关联专业的“双领悟”，构建专业之间的艺术“立交桥”。戏剧影视“复式场景课堂”可引发诸多教学革新。在立体联动理念之下，有的学校戏剧影视各专业跨界选修课增多、复合案例教学增多、“错位”课堂增多、关联网络渲染增多，专业课纷纷追求“立体呈现”和“视觉体验”的结果，是学生戏剧创造力、电影想象力被激发，学生艺术作品海量增长。通过“戏剧影视立体联动”，追求专业化育人，教学活动的解放形态和生机勃勃显露出来。

立体联动战略的切实实施，依赖专业理念高度一致。要通过报告、讲座和专题会议等多种形式，灌输“跨界思维”，推动互补联动—比如，有的学校组织学术联动行动，在核心期刊推出跨专业的“短视频与当代中国文化”等专栏；有的学校组织“戏剧影视学科创新工作坊”，定期研修，一任众专业“闲话乱弹”，碰撞思想火花；有的学校以“多艺多能”为概念，大幅度重构教学计划，补充“跨专业”内容；有的学校改变思维模式，频频和业界“联谊”，以锻造“技术范”的新“师资”，成效明显—真正出色的录音教师对录音艺术的各种设备设施了如指掌，而在新媒体、AR、VR领域造诣也会很深，堪称“多面手”。而好的表演教师除了担负本职的表演教学外，对摄影、灯光、剪辑等相关技术也烂熟于心，专业指导游刃有余。这正是我们期待的“多晶体复合”专业育才模式之精髓。

第三，追求极致的“专业素养”，还是强调出色的“复合营养”。

戏剧或影视创作都非小说、诗歌式的个体创作，而是复杂“工艺”流程中的一环，这就决定了任何一个介入者都必须是“具有较高艺术素养”的“专才”。这里的“较高艺术素养”即是前提也是基础，甚而至于是关键，换句话说，戏剧影视的“复合营养”是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的。然而，现实的问题是，无论戏剧也好还是影视也好，读到博士层次的专业人才，都相当“爱惜”自己的“专业羽毛”，不肯降尊纡贵，做多方面的能力拓展，由此，从业时带来明显的“复合营养不良”。对视野开阔、才艺超群的学生，有的教师甚至应对无法，其教学过程阻隔重重。

显然，戏剧影视教师应当学会并乐于“杂食”，人文经史、编导及服化道，把自己锻造成具有真才实学的“N型”师资，发展空间才会无限大。所谓“N型”导师，是指同时能担负理论－创作的教学，且能在不同专业平台上共享戏剧影视全基因图谱的“多面手导师”，他比“双师型”教师更全面、更融通，也更与戏剧影视学科特性相匹配。这是基于跨专业联合教学，每每至少两名教师参与教学过程，共同孕育作品。而互补的“N型”导师对作业、毕业创作双向指导和淬炼，复合教学团队立体联动的发力，能切实实现教学相长。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戏剧和影视一体化、完型化的理论思考，越来越深入，这一观念和具体实践的“结亲连对”也愈加显现魅力。探索戏剧影视联动的学术论文，如《融通与互文：戏剧影视的整合拓进》《以“软性”求蕴含以“化合”达擢升—论戏剧影视学科建设的新战略选择》等先后在《辽宁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对戏剧影视的关联发展、同频共振，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理论与实践的精致缝合，可谓共结教学硕果。

三

伴随科技对戏剧与影视发展更大的影响，伴随网络新媒体时代的艺术生态、表现形式特别是传播的改变，戏剧影视学科事实上也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然而，要真正在骤变的历史中傲立船头，在保持自身某种独立性的同时，焕发更强劲的整合性力量，完型性优势，服务于国家现代化大计、服务于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艺术消费需求，我们还需要做出更坚韧的努力——

1.打破戏剧影视学壁垒，明确“戏剧影视学科（群）”概念，在主要学术平台上，彻底杜绝“戏剧学”“影视学”这样曾经的不规范的学科意识和不准确的专业标识。让“戏剧影视学”作为一个清晰明确的整体学科指谓，在高校范畴、社会机构和师生心中落地生根，形成广泛共识。即在学科内部强化“专业组”“课程组”，突出知识相关性，教材的集群化；在社会认知上推崇“戏剧影视的双壁价值”，以涵盖彼此的“大戏剧”或“大影视”立场，构成人才吸引、使用空间的复合性。如此，无疑有利于戏剧影视学竞争性优势的建立，也有利于分支学科未来拓展；

2.深化对戏剧影视“间性”的理解。所谓“间性”是主体与客体的共在、主体间对话沟通、作用融合及不断生成的动态过程，表现为从属于两种不同艺术的主体之间及其生成文本之间的对话关系。戏剧影视“间性”是其魅力地带，深刻性所在，作为戏剧影视的重合、交叉地带，它是最值得耕耘、最富有价值，也最能体现出“高艺术”魂魄的一隅。因而，振兴戏剧影视学科，必须抓住戏剧影视艺术“间性”，发掘其融通和互补的机制。从理论和创作层面，立体地建构其作为一种彰显性艺术、复合型架构的独特视域，努力以全然复合的、“纹样”交织的话语和风貌，展开当代“戏剧化影视”“影视化戏剧”的复调创作，展开关涉戏剧与影视关系之、历史、批评的高端学术研讨、论证，推出一批堪称戏剧影视奠基、“立法”之作，以成就并且稳定“戏剧影视学”作为一个整合学科的专业合法性、内涵丰沛性和逻辑统一性。

3.采取非常措施和手段，于关键点着眼、着手，鼓励并促进戏剧影视诸专业的互动、互融、互补，“跨界”与“跨地”，相互汲取和相互丰富，形成动态的持续的连体共生生态。也就是说，要站在战略高度，以完型为首要目标，在认清彼此独立性和差异性基础上，在明晰整体主体性的基石上，鼓励戏剧影视的整合科研，鼓励专业学术刊物兼发戏剧、影视论文；鼓励教授“跨界”和“跨地”耕耘，以涵养戏剧影视的复合的学术功底；鼓励“戏剧影视学”专业博士生、硕士生，在原先的“别人的田园”春种秋收（戏剧博士研究电影或电影博士研究戏剧），凡是指导他者研究生并取得成绩的，一律予以特别奖励。总之就是从教育机制上保障戏剧影视的合理归并，让戏剧影视逐步融为一体，达成大学科内生力的滋生，成为现代艺术教育真正的“排头兵”！

事实上，戏剧影视业界是快速发展、五彩缤纷的，新文科的理念亦要求我们打破壁垒，重构“新课堂”概念，构建各种多赢“专业场”。以开放之心带着专业教学问题，以市场为晴雨表，向戏剧团体、影视机构讨教和求证，在彼此立体联动中，提升院校戏影教学的前沿性、科学性、针对性，获取全新的戏剧影视方法论，显然事半功倍。一些专业院校牢固树立产出意识，按照功能、类型、特色和水平，对戏剧、影视的相关文化机构进行分类，同时梳理出自身教学难点和痛点，一一对位“寻亲”“一加多”复式教学，通过项目实操，特别是沉浸式剧场、创意叙事、体验式舞台调度、VR摄影、全景深技术等领域的工段化实践，举办工作坊、圆桌对话、名师讲座，优化交叉。大批出色的戏剧影视业界英才，助力“戏剧影视立体联动教学模式”，使融合教学硕果累累。

在互联网新媒体语境下，新创作思维、新技术手段需要通过专业联动融合，提升育人质量和效能，而复合性嫁接的教学理念对戏剧影视的主体完型，对专业教学改革具有突破性的意义，在艺术专业人才培养中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倡导和助推戏剧影视的互补联动，作为一种观念创新、一种理论创新，无疑具有显在的历史和现实价值。表现如下：

（1）从国家文化战略发展的高度再造戏剧影视教学模态。在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下，激发戏剧影视教学的内生动力和边际效应，是参与国际文化竞争的重要选择。互补联动对民族戏剧影视而言，是一种固本强体，是对不适应互联网时代的传统戏剧影视教学模态的突破和重构，它能创造性消泯戏剧、影视天然的“文体裂隙”，而以一种关联优势、嫁接优势和融合性力度，丰富戏剧和影视的表现手段和场域。某学院多专业联创的《此地甚好，开枪吧！》《百万雄师》《杂音》《家有九凤》等舞台剧，视觉要素丰沛，编剧大气另类，而呈现行云流水，一时好评如潮。

（2）以“大学科”理念，搭建戏影专业间的交叉融合。从理论研究层面打通戏剧影视两极，挖掘其完型化的科学性，同时通过“寻亲”等跨界调适，拓宽专业视野，解锁原有的专业闭环，让上下游专业共享核心教学模块，夯实戏剧影视专业基础，360度无死角狙击戏剧影视教学软肋，能极大提升复合性培养能效，让“多专多能”成为普遍现实。

（3）戏剧、影视师生全员领受AR、VR与融媒新技术洗礼。戏剧影视技术化趋势明显，单一型导师越来越无法胜任，由于戏剧和影视的交叉融合，每位教师和学生都以“宽幅”戏剧影视才能为成才追求。这就迫使每个成员全程掌握AR、VR等新媒体技术，自觉在三度创作为最终呈现方式的影音体系中，接受绿幕抠像、VR拍摄与剪辑技术、沉浸式录音技术等高端科技的熏陶和洗礼，成为融媒体时代之戏剧影视新技术“大拿”，成为专精于现代视觉艺术呈现的“科技粉”。这种着眼于未来戏剧影视的教育理路，显然具有高度的现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