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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画里得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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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3

空性之境,超然象外
石虎《烛明》,布本重彩,122×180cm,2021年

石虎《空断》,布本重彩,151×173cm,2021年
两年后再看石虎,大有弃“法”与“象”之势。其33件新作中不再见具体轮廓,甚至艺术家所想、所感也消弭于线与色间。一观恍然,石虎在此间早已“解甲”,仅余挥缰逐马的自得。
而他也以“法无定”“象无形”描述画之至道。前者讲究画随心转,不拘泥、执着于某一画法,刻意去求或觅便是偏门;后者则将领悟之境提升至无形态、无意识的范畴,众人所求“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就是如此。于是,往返玄妙,以画探求大道,成为艺术家的又一新境界。这一年,石虎八十岁。

石虎《华轮》,布本重彩,154×148cm,2022年

石虎《经沦》,布本重彩,100×136cm,2021年

石虎《展网》,布本重彩,110×134cm,2021年
八十年,足以见证时代的跌宕与巨变。细数中国当代艺坛的生与长,石虎无疑是目睹全程之人。早在'85新潮前,他已游非洲为中国画取灵感;此后的20年时光,其皆在海外巡游,保罗·克利、毕加索、胡安·米罗等西方大家画作之风貌都曾为石虎近观、撷取。在画坛演绎当代之光时,艺术家更将异域精粹注入传统笔墨。他是先锋变革者,其作品更是突破自我、不断探索。

石虎《蝶魂》,布本重彩,100×136cm,2021年

石虎《蝶记》,布本重彩,142×214cm,2021年
由此循来,人们便可在石虎新作中一探究竟。旧时的古朴苍劲未变,新作仍可识得来自北魏石雕般的质感、敦煌壁画间的色泽,只是形式不再有严肃板正之味,作品不少处甚至随性地露出画布。而其所绘之物则由状与线铺就,挣脱了“形”与“意”的束缚,湮没在五感融于自然的精神洪流中——观者只可凭感受去领悟,或沿着画作之名探寻真相。
石虎《碧灵》,布本重彩,156×181cm,2021年

石虎《两沐》,布本重彩,111×177cm,2021年
这是石虎通过画作为观者带来的逍遥游。“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他亦用“空性之心象”描述自己的作画理念:抛却杂念与思绪,将自己置于“空”的状态,令感觉与画笔同在一端,是神意还是心动,落笔后不再执着。
人们常说“山中有高人”,或以退为进,静守时变;或藏身林海,决绝避世,中国知识分子乃至圣人皆以隐居求志,遁于山野寻自在。放置如今,仍有人践行此道,而这一人如今正居于岭南山村中。
石虎《觅忘》,布本重彩,180×135cm,2021年

石虎《远音》,布本重彩,150×130cm,2021年
四方之内,隐然思凡
岭南夏长,终年不见霜雪。林木常青、良田桑竹,别有一番恬然景象。石虎将画室安置在了一方僻静山村的村口,出门可见青山,多行几步便有碧水。独自散步时,蛙鸟虫鸣间,他会遇见农人与山娃言笑晏晏,孩童嬉笑玩闹。此地不受外界纷扰,天然自成,俨然如陶渊明笔下的那一源。

石虎《塘荷》,布本重彩,127×150cm,2021年

石虎《娃戏》,布本重彩,82×123cm,2021年
这一派纯然平和也可在石虎的新作中寻到,一幅《塘荷》、一幅《娃戏》中能窥见红绿明艳色彩,斑驳中又存有童真。虽隐居在野,石虎仿佛并未完全融入其间,但作为观者已将所感纳进画中,成为一道生机之光。
石虎《琴思》,布本重彩,100×122cm,2021年

石虎《碎雨》,布本重彩,153×153cm,2022年
在系列新作里,人们更能体悟石虎“夜阑卧听风吹雨”的黯然、“幽人弹素琴”的古意、“萧萧散发到天明”的孤独、“花园欲盛千场饮”的豪迈……万般思索,皆在画中。借此而居,石虎构造了一方乌托邦,试图在世间与心灵的喧嚣外寻找一片永恒静谧之所。
这里不仅是生存的乌托邦,更是艺术的理想国。古往今来,艺术家中不乏有隐居者。就如塞尚在51岁回归故乡旁的小镇,偏居一隅,他将目光收回至家对面的圣维克多山,不再“搜尽奇峰打草稿”,而是对同一山景其进行日复一日地描绘。如今,人们看到塞尚彼时创作,亦是超越表象的逸品。

石虎《宿光》,布本重彩,184×153cm,2022年

石虎《圆舞》,布本重彩,150×150cm,2021年

石虎《朵颜》,布本重彩,127×150cm,2021年
不破不立,隐居或许是顺应此道的方式。英国艺术史学家罗杰·弗莱(Roger Fry)称:“没有哪一座山像圣维克多一样被一位艺术家如此坚持不懈、乐此不疲地探究。”想必岭南的崇山峻岭、乡野风光也是如此。只不过那山那景以另外的玄妙方式被呈现并重释。
正如石虎所说:“我的画是我感物之作,一笔一色都是当下之符记。”岭南的色、状、形重新投射在艺术家的五感间,他画的是岭南,又不是岭南;若说是石虎体悟的岭南,不如说他画的是自己的心。

石虎《住土》,布本重彩,122×164cm,2021年
耄耋之年,自观自在
过往艺术家至此年龄,晚节不保者不在少数,秉持如一者少之又少,能再跃一境之人则是寥寥,甚至开宗立派的先锋都免不了江郎才尽的噩运。深究起来,原因之一便是精神与文化上无所依靠。


石虎《辘井》,布本重彩,100×144cm,2021年

石虎《相拥》,布本重彩,100×137cm,2021年

石虎《海航》,布本重彩,150×117cm,2021年

石虎《帆海》,布本重彩,163×123cm,2021年

石虎《共幔》,布本重彩,121×167cm,2021年

石虎《永歌》,布本重彩,103×150cm,2021年

石虎《后羿》,布本重彩,152×180cm,2021年

编辑、文 于明祎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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