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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资如何改变市场风向?藏家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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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2022-10-21


想必关注艺术圈的读者一定没有错过这则新闻:去年12月8日,日本亿万富豪前泽友作与其助理平野及俄罗斯宇航员亚历山大·米苏尔金乘坐俄罗斯联盟号载人飞船飞向太空,成为首位绕月旅行的私人乘客。


前泽友作在微博上发布了自己在太空的照片
熟捻于如何“花大钱”的前泽友作怎会放弃这次难得的营销机会?从在网络上募集“在太空上完成的100件有趣活动”到直播火箭发射,再到于ISS国际空间站录制视频,他开启了自己的环月记录。显然,网友们对于这位可爱的日本富豪的刷脸并不反感,无不直呼道:“有钱真的可以实现任何梦想。”
有钱的确能实现不少梦想,这里包括但不限于“豪掷一笔巨款,然后踏足艺术核心圈”。还记得2017年苏富比纽约春拍拍场上发生的“黑天鹅事件”吗?故事的主角正是前泽友作。他以1.105亿美元拍下了巴斯奎特1982年的作品《无题》。而这幅画的估价为6000万美元,艺术家此前最高拍卖纪录为5730万美元……也就是说,前泽友作以翻倍的价格将此画拿下。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无题》,布面综合材料,183.2×173cm,1982年,由前泽友作收藏
这一举动直接将巴斯奎特推入了“九位数俱乐部”。事后,无数画廊怂恿巴斯奎特藏家“趁热打铁”卖作品,不少从业者则对此“天价”持批判态度,直言其“扭曲市场、绘制假象”。那么,近年巴斯奎特的高价受此影响了吗?市场告诉你,巴斯奎特不仅不是泡沫,还成为了拍场内的“定海神针”,常拍常高。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领导者》(II Duce),布面油画、亚克力,131×149cm,1982年,以9416万元于2022年佳士得上海晚拍成交,刷新国际拍卖行内地拍卖单件拍品纪录。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战士》(Warrior),木板油画、亚克力、喷漆,183×122cm,1982年,以3.326亿港元于2021年佳士得香港拍出,成为亚洲拍卖史上最高成交价的西方艺术品。
长居巴斯奎特成交价Top1将前泽友作顺利带入艺术界的飓风中心,并收获了话语权。此后,创办当代艺术基金会、开私人美术馆,前泽友作可谓顺风顺水。这般为自己喜爱艺术家一掷千金的“营销”之路虽然褒贬不一,但的确奏效。

前泽友作家中摆放的艺术品收藏
钱要花在刀刃上,营销亦是。同样深谙此道的收藏家还有美国出租车大亨罗伯特·史卡尔(Robert Scull)。如若追溯当代艺术市场的起航,你绝对逃不过这一人物。而他的“巅峰”亦是在风起云涌的拍场上。
经济上的巨大成功令史卡尔夫妇在艺术圈如鱼得水——上世纪50-70年代,二人收藏了大量包括安迪·沃霍尔、威廉·德·库宁、马克·罗斯科的作品。其间,他们一度拥有贾斯培·琼斯的22件重要作品。

史卡尔夫妇与安迪·沃霍尔等艺术家

纽约苏富比推出的史卡尔收藏拍卖专场
1973年,高光时刻来了。史卡尔携带50件珍藏作品来到苏富比,这是史上第一场大规模的当代艺术品拍卖会,而他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众纪录片摄制组。没错,这次一小时拍完全部作品、打破无数成交纪录且总拍价高达220万美元的拍卖过程,被全方位地记录并制成影片上映。
藏家对收益的渴望与艺术家对作品商业化的愤怒充斥着拍场,为拍卖会的成功宣传“加持”。而史卡尔无疑是最大赢家。由此开始,艺术市场走上了不可阻挡的上升轨道,只有偶然衰退或市场崩溃时才会放缓脚步,且总是比以前更大更强。

安迪·沃霍尔《Ethel Scull 36 Times》,合成聚合物漆于丝印帆布,72.4×85.2cm,1963年,于1973年在纽约苏富比拍出
营销是必要的,长袖善舞更是艺术圈的“加分项”。在文章社交狂魔、人脉之王,是成功的必要条件吗?中,我们便讨论过有关艺术家社交能力的话题。同艺术家一样,有才华不一定会成功,但能够翻云覆雨却大多可以“分一杯羹”。何况他们是一位位多金的收藏家……

皮埃尔·雷诺阿《保罗·丢朗-吕厄像》,布面油画,65×54cm,1910年
皮埃尔·雷诺阿《煎饼磨坊的舞会》,布面油画,131×175cm,1876年
时间回到19世纪下半叶,彼时的印象派作品价格低廉,画家们更是潦倒地为生计奔波。经人介绍,印象派的“伯乐”保罗·丢朗-吕厄(Paul Durand-Ruel)出现了。
这位画商如赌徒般大肆购买了能力范围内的所有印象派作品:认识阿尔弗莱德·西斯莱的第一年,丢朗-吕厄就买下其29件作品。接着,他在与德加、雷诺阿等画家见面时亦逐一买下后者的工作室。而后30年,他共经手超过一万件作品,其间多是印象派的中坚力量。

卡米尔·毕沙罗《白霜,通往埃纳里的老路》(Gelata bianca),布面油画,65×93cm,1873年

垄断等于风险,但手握大量作品的丢朗-吕厄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眼光。他不仅是这些艺术家的“金主”,还以各种角色参与至他们的生活:朋友、策展人、安慰剂,甚至行走的ATM机……
莫奈在吉维尼购买宅院时,丢朗-吕厄便为他垫付了房款;一次,这位印象派领军人物在给丢朗-吕厄的信中写到自己对作品丧失信心,一度想毁掉画作。后者立即回信开导道:“请千万别那样做,我会给你寄钱的,把画寄给我就好了。即使你觉得自己在艺术之路上止步不前,也别感到绝望。我相信你。继续画下去,我会打开市场的。”


1905年,丢朗-吕厄在伦敦Grafton画廊为印象派画家举办的展览。
正是丢朗-吕厄经济上的支持与孜孜不倦的市场开拓,才有了如今印象派的辉煌局面。丢朗-吕厄也曾破产过,还曾手握作品数十年无人问津。但可谓财与才一样也不少,他的“风险投资”终于扭转了市场风向。后来,其收藏大多成为了博物馆中的镇馆之宝。退一万步讲,面对丢朗-吕厄般“高情商”且有心的收藏家,哪位艺术家能不“沦陷”?

克劳德·莫奈《查令十字桥》,布面油画,65×100.3cm,1903年
回归艺术史,真正的收藏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人们熟知的美第奇家族便是其中一员。到了18世纪,欧洲皇室向公众敞开大门,而君主与贵族亦开始捐赠藏品。这一行为被许多艺术收藏家复制,直接推动了欧洲伟大的博物馆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的开放。
而19世纪时,美国也开始盛行私人艺术品收藏。诸多载入史册的收藏家先后出现于这个精彩绝伦的历史舞台:譬如利奥·卡斯蒂里(Leo Castelli)与佩吉·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
前者在上世纪60年代引领以安迪·沃霍尔、罗伯特·劳森伯格为代表的新艺术市场,并被尊称为“画廊教父”;后者则与达利、杜尚、康定斯基等一众艺术家交好,以自己的收藏建造了古根海姆博物馆。
安迪·沃霍尔《Portrait of Leo Caselli》,1975年

佩吉·古根海姆与考尔德的雕塑
艺术收藏家曾被不同的动机驱动:金钱与名声为首,圈层为辅。但有如上两位先驱的引领,令人们在过去一个世纪里领略到藏家更为雄心壮志的意图——私人系统性收藏的增长正引领艺术市场的趋势。包括文章开头提到的前泽友作、颇具争议的藏家萨奇以及美国石油巨子盖蒂家族,如今皆欲拥有或已建造了充斥着个人品位的美术馆。
2015年发布的数据中便显示,全球71%的私人当代艺术博物馆是在过去15年中成立的。这意味着,如今的艺术收藏家在由精英系统守护者的角色逐渐承担起让艺术能够被大众接受的责任。毫无疑问,他们的存在正在改写艺术史。
萨奇美术馆(Saatchi Gallery)内部

盖蒂中心(Getty Center)
显然,收藏是一门学问。投资不仅需要足够的财力与审美,还需要耐力与手段。无论是善于营销、长袖善舞还是胆量够大,能够成功的总是有亮眼“技能”的少数人,于收藏领域亦是。而如能以自己的品位铸造艺术史、成就不朽,还需为市场的改变“呕心沥血”吗?那只是其水到渠成的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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